说。
苏瑶叹口气，仙界不好混啊。
天色已经十分黑沉，能源球敛去光芒，隐藏在黑暗里，只露出一条细细的边儿。路灯的光晦暗地照在地上，苏瑶拿着合同费劲地眯着眼，上面怎么那么多字，还有很多她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词儿，真是……
“啊，抱歉。”苏瑶没注意前方，撞到一个人。那个人正倚着路灯抽烟，没几根头发的脑袋比路灯好像还更亮一些。
这个大叔是个好人，不仅没怪她打断自己的沉思，还弯腰为她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纸。
“谢谢。”苏瑶不好意思地看着眼前过分落魄的大叔。
柏文瀚瞥了眼手里的纸，看着甲方那里智慧机甲厂的署名，嗤笑一声：“也就智慧机甲厂的合同会写的这么不要脸。”
“啊？这个合同……很不要脸吗？”苏瑶疑惑地看着他手里那一页，她还没看到这里。
“当然，你看这个和签卖身契有什么区别。”柏文瀚看了眼苏瑶，对里南更加看不上，这么小个姑娘居然让人家签这种合同，是招不到人了吗，逮着一个就不松手。
“我就知道那几个家伙没安好心！难怪非要我当场就签，我走了他们还生气。”苏瑶气愤地攥紧手里厚厚的一沓卖身契。
“他们家那个管事别提多抠门了，拖欠工资，奴役工人，简直就是垃圾。”
“对对！太对了！”苏瑶狠狠点头。
柏文瀚看苏瑶同仇敌忾的样子，沉闷的心情得到缓解，他把那页纸还给苏瑶，想让她早点回家，结果话到嘴边变成了：“你知不知道他们厂子里有个二级机甲制造师？”
二级机甲制造师？没见过这号人物啊。苏瑶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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