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里一样。
被禁锢带来的疼痛让唐菱伊不适地皱了皱眉，但她现在来不及去顾及这个，刚刚那在她眼前一闪而过的红色眸子，才是最亟需解决的事情。
“菱伊，菱伊……”
低低的声音间间续续地在耳边响起，藏着深深的不安和恐惧。
他像是怀有珍宝却被觊觎的可怜人，哪怕随时随地守着宝物，却依旧也在担心它的失去。
一直误以为那些身体接触是“应激反应”的唐菱伊此刻终于明白了自己前些日子的天真，时年制造的幻境不是没有效果。
相反……应该说，唐菱伊叹了口气，是效果太大了，大得竟然没让人察觉才对。
“我在呢，小三。”
女孩双手环上少年的脖颈，耐心地给了少年每一声呼唤一个答案。
她拍着他的脊背，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默默守着这一刻的宁静。
片刻后，他似乎是终于平静了下来。
唐菱伊稍稍拉开了些两人的距离，抬眸望着那双被血丝染红的双眼。
她的眼底滑过心疼和自责，举起手摩挲了下他的脸：“你怎么了，小三？”
唐三低头看着她，半晌没说话。
但随着时间推移，或许是两人相握的手掌传递给了他力量。唐三慢慢从黑色的梦魇中挣脱出来，他动了动嘴唇：“我梦见，你不见了。”
他的答案让唐菱伊怔了怔，她看着少年，片刻后才轻轻笑了笑：“我不是在这儿吗？那些都是假的，别怕。”
“小三。”
女孩的音色被刻意放柔，一下便击溃了他的心里防线。
“不是一次，菱伊！”唐三的声音带着些哽咽，那双眸子渐渐失去了焦距变得空洞和无神。
他望着唐菱伊，却又好像不是在望着她：“每一次，每一次……你都会消失。”
“从大唐上场杀敌，到鬼见愁跳崖，再到这里……菱伊，你每一次都会消失。只要我一个不注意……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的表情无措又迷茫，深深地刺痛了唐菱伊的心。
“那些都是假的，你看，我不是在这里吗？”唐菱伊拍了拍他的手，目光灼灼，像是汇集了春华秋实。
唐三闻言，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他试探性地抬起手想要去轻抚唐菱伊的脸颊，但却又像是受到极大的恐惧一般又怯怯放下。
“不，不，我分不清……我分不清这是不是真的你。”
他害怕地想要缩回手，却见面前的女孩突然忍不住哭了出来。
唐菱伊从没见过唐三这么不自信的样子，她现在突然有些怀疑，选择和唐三在一起到底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他变得怯懦和冷漠了，这种不正面的情绪是她带给他的。
一想到这个，唐菱伊的表情就变得有些空白。复杂的心情让她一时之间没有察觉面前少年情绪的突变。
待她回神后，却只觉眼前一黑，一种难言的刺疼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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