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她匆匆走向后院,高呼粟篱的名字。
粟篱自然是没有回来的,她的呼唤倒是召来了暗卫。
“殿下在哪里?”在睡梦中,她隐隐听见了大地震动,梦见无数铁蹄踏入了汴京城,将祁慕寒斩杀在皇宫里。
“属下不知。”暗卫禀道。
“备马!”公孙薇头痛起来,“我要去——”
她突然哽住了话语,去哪里?去找祁慕寒么?谁知道他在哪里?
“我要出去一趟。”她改口道。
去哪里都行,她实在受不了这样,明知道下车前,他是故意说那样过分的话的,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永远都是这样,一遇到事情,就推开她。
她口干舌燥:“备马。”
暗卫再禀:“殿下有令,不得让王妃出府。”
公孙薇晃了一下,后退半步,果然是这样。
“他给你们交代的,到底是什么命令……”公孙薇的语气有些发抖,知道这个问题很可能得不到答案,又提出了一个新的,“至少告诉我,外面发生了什么?”
外面当然是要变天的节奏。
铁蹄直往皇宫呼啸而去,赵鸿财等最后一名柰城士兵掠过他身畔之际,才后知后觉地大喊:“杀啊!”
举起大刀疯狂地左砍右劈,也不知道是劈中了谁,总之挂出了一身的血,追着柰城军的屁股喊打喊杀个不停,那一千禁军脓包也照葫芦画瓢,嘴里喊得起劲,刀全是往空气里劈。
这里劈了个寂寞,那里苏炙夜到达东门以后,也遇到了一队柰城兵。
苏炙夜没理城下这队兵马,略扫了一眼以后,对自己心腹交代了几句,回到军中,点出了两百人。
他做了副统领许久,早已在禁军中挑出了自己最信任的人,瞒着赵鸿财,私自训练出了一队精锐禁军。
如今他手下这一千禁军里,有八百都是精锐,而他点出的这两百人,更是精锐中的精锐,剩下的脓包,他全都留给了赵鸿财。
点出了两百人以后,他指挥这群人,悄悄往皇宫的方向潜回去。
皇宫里,祁成皇尚未接到消息,寝宫倒是风平浪静。
祁成皇第三次因头痛而醒,李太医捧上了一碗刚煎的药,服侍祁成皇喝下。
药刚喝完,太后火急火燎地冲进了寝殿,匆忙间一头白发未挽,嘴唇开合间蹦出了一句话:“皇儿,不好了!外面有军队杀进来了!”
手上的药碗掉落在地,祁成皇惊怒道:“什么!?”
这火烧眉毛之际,他忽略了一个细节:太后是怎么比他还要早得知军队杀进皇宫的?
他只觉头痛欲裂,突然大叫一声,吐出一口血,眼前的景物在打转。
这寝殿分内室外室,内室很大,两具屏风一具在床前,一具在床后;太监和宫女此时都从屏风处转出来,乌泱泱地跪了一地,磕头捣蒜地叫他保重龙体。
李太医此时也抖成了筛糠,仿佛完全忘了自己是太医,跟着下人跪下,一张嘴都是一些陛下保重龙体、切勿动怒的废话。
“朕还没死!”祁成皇怒吼,目光渐渐从这群人头顶移向哭泣的太后,一点一点琢磨出了玄机,冷笑道:“是柰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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