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口香糖，嚼了好几块儿，才把姜的味道给盖过去。
为这事儿，姚茕笑了她好几年。
陆言欢长这么大，还是唯一一次如此当众失态。
现在虽然她还是受不了姜的味道，但也没那么排斥，偶尔不小心吃到，吐出来，在簌簌口也就没事了。
不过，沈璨的嘴里，那味儿太重了。
嘴对嘴亲，想想还是挺可怕的。
她怕自己再一次忍不住吐出来，还吐沈璨身上。
沈璨神色有些微不自然，轻咳了声，说：“不吃就不吃吧，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陆言欢淡淡嗯了声，靠在他身上，安静了下来。
沈璨也没说话。
房间里多了一丝缱绻温情。
陆言欢喜欢这种状态，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逃避就能当做不存在的，还是要解决，否则，她想要的，永远都不可能得到。
虽然除夕晚上，说这些有些不合时宜。
但她也不想拖到明年去。
“沈璨。”陆言欢仰头看向他，说：“我们聊聊姜颜衾，好吗？”
沈璨眉色细微的动了动，但并不明显，因为角度问题，陆言欢并未注意到。
她盯着沈璨看了会儿，见他没说话，她继续道：“其实，我一直不知道你对姜颜衾是什么样的感情，以前我觉得你是爱她的，但今天二姐告诉我，是姜颜衾的父亲用自己的生命救下了你。”
所以，那是一种比爱更沉重的牵绊在沈璨和姜颜衾之间。
换成是她，若有个人为了救她，丢了一条命，她也难以释怀，其实，沈璨对姜颜衾做的那些，也相当于一种情绪的释放。
每为姜颜衾做一点儿，他心里就会松快一点儿。
“以前呢，无论你为姜颜衾做任何事，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但现在不一样了，你现在是我的老公，是我孩子的爸爸，你有责任有义务保护我们，我希望你在做任何事之前，要将我和孩子放在首位。其次，作为妻子，我并不希望我的老公跟别的女人纠缠过多，所以，如果我们这段婚姻要继续维系下去，你得答应我，以后要跟姜颜衾保持适当的距离。”
陆言欢眉眼浅淡，声音很平和，但语气中却带着不容商量的认真。
姜颜衾的父亲，用自己的命救下沈璨的命，要他跟姜颜衾彻底断了往来，也不现实，陆言欢想要的只是沈璨的一个态度。
他愿意为了她和孩子，去改变跟姜颜衾之间畸形的状态。
“这是答应你不离婚的前提。”陆言欢从他身上起来，看着他的眼睛，“沈璨，你能做到，我们继续过下去，不能的话，我们还是趁早算了。”
沈璨脸上的表情自始自终都很淡。
他看着陆言欢，喉结缓慢的滚动了两下，沉默良久，他又伸手将陆言欢拉进自己怀里抱紧，沉声道：“好。”
听到这个回答，陆言欢眼睛又有些涩，但嘴角却忍不住弯了弯，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沈璨。”
沈璨看着她的微微泛红，却又盈着笑的眼眸，跟着勾了下唇，“嗯？”
陆言欢张嘴正要说话，外面传来一阵嘭嘭的声响，漆黑的夜空也在骤然间被照亮，两人不约而同朝窗外望去，大片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
两人呆呆地看了许久，直到夜空中重新归于平静。
沈璨问：“你刚才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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