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穿比基尼呢。
少说两句。拓实道,人各不同。
时生不解,茫然若失。
竹美点燃烟,露出沉思的表情。拓实在地板上摊开报纸,眼睛盯着日美贸易摩擦的报道。
那时我十五岁,竹美开口了,同居的男人硬要我刺上的。
与那种人交往本就是失败,太幼稚了。
竹美吐了口烟。时生还是一副不明就里的神情。
十五六岁时无依无靠,又没有工作,不跟黑道混,还能怎样?
什么无依无靠?不是有你妈在吗?
她那时正吃着官司,罪名是伤害致死。
拓实缄口不言,根本没想到会引出这种话来。
你一脸想知道她杀了谁的样子嘛。告诉你好了。她杀的是自己的老公我父亲。
不会吧。时生咕哝了一声。拓实咽了口唾沫。
我爸那时已经有些酒精中毒了,根本不好好工作,每晚都喝酒。我妈老说他,两人吵个不停。一天晚上,吵得火起,我妈就把我爸从楼梯上推了下去。我爸摔得不巧,一命呜呼。竹美将香烟掐灭。
这种情况应该可以缓刑的。时生冒出一句。
竹美淡淡一笑。我妈也非等闲之辈啊,夫妻俩一对活宝。她那时在酒吧陪酒,懂不懂就喝醉了打客人,经常被人控告伤害罪。所以,虽有酌情处理的余地,还是判她进监狱去清醒一下。律师也不肯卖力气。就这样,我成了孤儿。虽说是伤害致死罪,可在世人眼里和杀人没什么两样,我从此背上了个坏名声。
为什么要和黑道混在一起呢?
我也是自暴自弃了,那人三十多岁,有钱,也让我上高中读书,可不让我下游泳池。她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右肩。
看到那里刺着的玫瑰,时生低声叫了起来。
有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跟着,他大概很得意,忌妒心也很重。给我刺青,是为了不让我淘气。
你怎么摆脱了这种人?拓实问道。
他突然就不回家了。我觉得奇怪,后来一些小喽啰来收拾东西,有一个告诉我,他死了。
估计被人杀了。时生说道。
大概是。竹美点了点头,之后也风风雨雨的,一直活到今天。现在应该算过得不错了。不管有什么事,杰西都会帮我。竹美望着杰西微微一笑。不知听没听懂,杰西也咧嘴还以笑容。
真了不起!竹美,真看不出你吃过这么多苦。
吃了苦就挂在脸上那才叫惨啊。再说,悲观也没用。谁都想生在好人家,可无法选择父母。发给你什么牌,你就只能尽量打好它。她看了看拓实,小学里学不学英语又怎样?这点小事就能改变人生?
拓实低下头。看来竹美听见了他的话。
千鹤也告诉了我不少。你的身世的确有些可怜,但我觉得发给你的牌不算太坏。她的语气平稳了一些。拓实一语不发,只是抚摸着下巴上的胡楂。
中午时分,拓实和时生决定出去。
等一等。竹美喊了一声,回到里屋,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她和千鹤,好像是一两年前照的,千鹤显得比现在丰满些,竹美较为苗条。拿着千鹤的照片方便些。
这是不言而喻的。拓实低了一下头,接过照片。
出了门,时生说道:这个竹美真不简单。
拓实走了几步后喃喃道:那种人,懂得什么
然而,这句话听起来很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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