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是很好,可是双眼很有精神,给人一种未语先笑的感觉,一看就倍感亲切,好像一位相识多年的朋友一般,亲和力十足,看得出,她是一位乐观而开朗的女子,她的笑容,并不因时光而凝固、并不因困难而褪色,也就是这种乐观而开朗的女子,和外冷内热、沉默寡言的血刀可以很好地互补,简直就是绝配。
听刘全说,这岳冲虽说只有十三岁,可是长得虎背龙腰,穿着短褂的他,露出一身黝黑而结实的精肉,稍稍一用力,那健子肉一绺一绺的鼓起,太阳穴高高凸起,那国字脸与血刀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好像一个年轻版的血刀跪下那里一样,跪的时候,身体纹丝不动,看得出,他的武艺,已经有了很深的底子。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好,好,请起,请起,不必多礼。”刘远一边说,一边扶起岳冲,而黛绮丝则是很识趣地扶起岳周氏。
顾周氏有些感激地说:“民妇不知将军前来,有失远迎,还请将军多多见谅。”
刘远摇摇头说:“其实早该来了,不过家眷有人受伤,再说扬州还有事要处理,现在才姗姗来迟,还请夫人见谅。”
“将军大义,不仅千里送骸骨,让我们母子看到最龗后一面,这已是天大的恩情,还帮他们母子脱了奴籍、把亡夫的后事办得妥妥当当,还有大方地赠与白银千两,这等恩情,民妇无以为报,请将军受民妇一拜。”
岳周氏说完,作势就要再次跪下,刘远哪能让她跪,连忙扶住她说:“免了,血刀大哥是为救刘某而死,就是做再多,也是应该的,刘某受之有愧,请起,请起。”
“谢将军。”
刘远扭头看看脸色有点复杂、神情有点忐忑的岳冲,不由笑着说:“你是岳冲,对吧,怎么,你恨本将吗?”
“不敢”岳冲犹豫了一下,很快坚定地说道:“娘亲说父亲大人做的是份内之事,那是他的责任与光荣,也是他的使命与归宿,娘亲说刘将军是我岳家的大恩人,让冲儿要知恩图报。”
好一个深明大义的妇人,那一个乖巧的儿子,刘远拍了拍岳冲的肩膀,没有说话。
“嫂子,我的是荒狼,是血刀大哥搭挡,今天特地来给血刀大哥上香的”荒狼难得用恭敬地语气说:“都在这里站了这么久,不如让我等先进去上一柱清香再说吧,刘将军和夫人也站在这里很久了。”
荒狼不着痕迹地提醒道。
岳周氏这才想起贵客来了,还是特意来祭祀亡夫的,自己一直还没迎进屋内,好生失礼,闻言马上说:“是,是,将军,请,夫人,回边请,冲儿,还楞着干什么,快烧点热水。”
“是,娘亲。”
在岳周氏的带领下,刘远走进这座有些简陋的宅子。
宅子很普通、残旧,一件像样的家具也没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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