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喝一杯酒。
顾云筝用饭期间,也留心打量了霍天北几眼。此时他穿的仍是一袭黑衣,不是符合他份的华贵,也非初见时的布衣,衣料中等,剪裁、手工却是上等,应是专人裁制而成,可见是穿惯了这样的衣物。她不由暗自挑眉,他做派等等都不在她想象之中。
顾云筝用罢饭,霍天北便放下酒杯,极为自然地唤人备水沐浴。
是因此,顾云筝坐在东次间看书,意在观望他沐浴后意何为。
沐浴后的霍天北,穿着中衣中裤,悠然到炕几一侧落座。
顾云筝唤人上茶,随后对他道:“奉茶的被我打发出去了,茶点不合口的话,你也不要责难下人。”
霍天北听出她话中深意,“刘管家过两就会送来一些下人,看着合眼缘的就留下。”
“嗯。”顾云筝漫不经心地应着,翻了一页书。
霍天北若有所思地问:“你怎么还不沐浴更衣?”
顾云筝早有应对之词,漠然回道:“不急。”
霍天北挥手遣了下人,又问她:“依你看,今你我该怎么安歇?”
“怎么安歇……”顾云筝认真地想了想,“你睡上,我看书乏了的话,就歇在美人榻上。”
霍天北欣然点头,随即就走向寝室,“你快一些。”
“……”
霍天北脚步一顿,回眸笑看着她:“若是我后每夜歇在正房,你该如何是好?夜不休?”
顾云筝心里恨得骂声连连,面上却只能报以似是而非地一笑。
“便是做做样子,如今也要歇在一处。”
顾云筝略略心安,“哦。”
顾云筝沐浴之后,转去寝室,没让丫鬟进去服侍。
霍天北倚着头,借着灯光阅读兵书。
桃事先已备下了两簇新的被褥,顾云筝抱起一,铺到美人榻上,心里直叹气:这叫什么子?居然过到了有不能睡的地步。
那边的霍天北道:“水。”
顾云筝回头,看到他眼睑不抬的样子,撇一撇嘴,当做没听到。
许久没得到回声的霍天北眉峰轻蹙,望向顾云筝,见她已经歇在了美人榻上。有心唤人,又不想被下人看到这种不伦不类的形,忍着气下地,亲自去外间倒了杯水。
顾云筝眼中有了丁点笑意。
霍天北回来,径自到了美人榻一侧。
顾云筝立刻戒备地坐起来。
霍天北却将一杯水放到她手边矮几上,“喝水。”
顾云筝一愣。
“还有什么要我服侍的?”霍天北眼中含笑,语带戏谑。
顾云筝险些就笑了,“没有。多谢。”
霍天北玩味地凝住她双眸,“以往我从不知,你待我不同于常人。”
“怎么说?”顾云筝挑眉。
霍天北坦然道:“对我厌烦得厉害。”
顾云筝转脸看向别处,忍下了笑意。
霍天北直言不讳地问她:“你到底是疯了,还是这就是你本?”
顾云筝巴不得阖府都以为她疯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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