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才让她丢了差事。
顾云筝目光微闪,轻轻摇头,“你多心了,我并没这意思,方才正要命人唤你来说话。”
夏莲面上一喜,随即便是狐疑。夫人怎么从头到脚都似变了个人?就连说话都是语调温和不急不缓,不似往毫无起伏更无绪。
顾云筝又道:“今秋我穿过的所有衣物、绣鞋,你命小丫鬟取来给我看。”
夏莲虽是不解,还是照办了。
小丫鬟将诸多花花绿绿的衣物、绣鞋放到临窗的大炕上。
顾云筝对夏莲道:“衣物、绣鞋如何搭配,你定然还记得,此刻便一一拿出来搭配好。我不记得了,今便要辛苦你。做完这些,有赏。”
夏莲很是意外,自从夫人进门后,阖府下人就没一个被打赏。今不论得到多少赏赐,说出去也是很体面的事,思及此,慌忙称是照做。
顾云筝接过安神汤,慢吞吞地喝着,喝完时,夏莲也做完了手边的事。她细细看了一阵子,和声道:“做得很好。这些衣物就赏给你了,只是要由桃、秋月帮你收着,每早晚给你送去一。后你也不需做什么事了,穿着这些衣物四处游走即可。”语声微顿,再说话时语气冰冷,“哪一你不照做,我就打断你的腿!”
夏莲的神色从喜悦、期许变成吃惊、恼火,最终则是言又止,称是退下。
顾云筝和衣倒在上,吩咐桃:“夏莲若是去太夫人房里诉苦,只管由着她。”
桃神色忐忑。虽说这般惩戒夏莲让她心里很畅快,却不亚于在跟太夫人唱对台戏。这样下去,正房的子会不会很难捱?可夫人已非她能看透,也只得领命称是。
顾云筝思忖片刻,又道:“被褥熏香后只用兰花、茉莉;去跟针线上的人说一声,后只给我做颜色素净的衣物。”
眼下的衣食起居就没有一样让顾云筝满意的,而离开又摆明了非朝夕之事,那么她就尽量让自己活得舒坦些,还能惹得太夫人不悦,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因为服了安神汤,顾云筝睡得还算安稳,却没睡多久。申时,桃将她唤醒,低声道:“太夫人请您与侯爷过去一趟。侯爷已经过来,等您一同前去。”
顾云筝蹙了蹙眉,起下地,更衣梳妆起来,转去厅堂。
霍天北坐在罗汉上,在翻阅一本剑谱,已等得不耐烦了。听闻她轻微的脚步声,第一反应是浓眉微蹙,抬眼看向眼前人的时候,却是目光微凝。
她绾着样式简单的发髻,头饰只银簪银钗两件,着一袭冰蓝衫裙。款步趋近时,仪态优雅从容,目光沉静如水。
这女人是怎么了?霍天北微眯了眸子。
以往她在他眼里由艳丽繁复的色彩堆砌而成,却是怎么看怎么碍眼。
此时此刻,霍天北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她,很是悦目。
但是他的感触仅此而已,且很快就将之忽略回归初衷,起时语气很差地训斥道:“磨磨蹭蹭,哪里像个习武之人!”
顾云筝根本就不会理会,反问道:“既是不耐烦等,何不先去太夫人房里?”
霍天北看住她,“若没话交代,谁耐烦来你这儿?”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脸轻视。顾云筝的回应是扯扯嘴角,一脸嫌弃,“谁需你事先交代?”
霍天北黑了脸。
顾云筝挑衅一般扬了扬眉,漠然转,唤上桃,步出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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