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百二十四章 顶缸(求月票)_雅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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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与小人无关,请府尊还有诸位大人明鉴。”

  范母冯氏怒骂道:“我儿为人端谨,从不会瓢记宿娼,如今我儿已死,你竟还要诬他,老妇打死你这个说谎的贼。”举着拐杖就打。

  那汪大锤双手抱着脑袋,任凭范母打,范母哪里打得痛他。

  黄国鼎知道汪大锤很耐打,有心让百姓看他是不循私情的,说道:“范老夫人莫要动气,让本府审他。”喝道:“汪大锤,本府听你言语不尽不实,方才仵作给范生验了身,范生眼鼻有伤,岂不是你殴打的?”

  汪大锤道:“那是范秀才跌倒时自己摔伤的,不干小人的事。”

  黄国鼎道:“那不是跌伤,而是殴伤,你这光棍,不动刑你是不肯招的,来人,杖四十。”

  汪大锤心里大骂:“你这狗官好狠,老子耐打也不能这么打啊,一来就杖四十,老子屁股要开花。”

  两个衙役过来按倒汪大锤,执水火棍重击汪大锤后臀,棍肉相击,声音响亮,打到二十下,裈裤破裂,臀肉见血,四十杖打完,血肉模糊。

  黄国鼎喝道:“汪大锤,从实招来,你是受谁唆使,欺骗范秀才去了哪里,以致范秀才受伤中暑?”

  汪大锤稍稍扭动了一下屁股,心知衙役手下留情,这四十杖看似响亮,其实只是表皮受伤,当即咬定道:“小人所言句句是实,府尊就是打死小人,小人也是这么几句话。”

  黄国鼎冷笑道:“你当本府不敢杖毙你吗,你再不招,立毙杖下。”

  汪大锤叫道:“小人冤枉,小人没有半句虚言,小人冤枉啊。”

  黄国鼎喝道:“还敢叫屈,再杖二十。”

  水火棍此起彼落,又“啪啪”地打起来,夹杂着汪大锤的叫痛声,很有点严刑逼供的气氛。

  张岱低声道:“介子,董氏安排了这么个顶缸不怕死的,这就难办了。”

  张原冷笑一声,说道:“这杖责很有讲究,照这样打,三百杖都杖毙不了他,而要实实在在打,六十杖可以打死人。”

  张萼也听说过衙门差役打人收了钱财就轻打之事,怒道:“这行刑的差人得了董氏的银钱啊!”就待发作,张原止住道:“三兄莫急,再等一会。”

  二十杖打完,汪大锤好似奄奄一息,但就是死咬住范秀才是与他去蒲柳街的路上中暑的,与董氏毫无干系——黄国鼎显得很无奈的样子,对范母冯氏道:“范老夫人,这光棍死不开口,再打下去就真打死了,不如先押回府衙,再细细审问,老夫人以为如何?”

  范母冯氏毕竟是妇道人家,当此情境也不知该如何坚持了,转头寻看张原,想让张原帮她拿主意——张原上前叉手道:“启禀府尊,有人证将到,请府尊稍待。”

  黄国鼎眉头微皱,不知这张原有何人证,张原很难对付啊。

  大约过了半盏茶时间,有人叫道:“来了,来了,让一让,让一让。”黑压压的人群分开一条道,两个健仆用竹床抬着一个老妇人来了,这老妇左眼长着萝卜花(即白内障),只右眼能视物,拍着竹床叫道:“大锤,大锤,你作了什么孽,你为什么要替别人顶罪,害死了范相公,这是死罪你知道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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