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直接就被架空了,成了无用之人,新帝岂会再留他?
沈初婳冲裴焕斜眸,他面上波澜不惊,汪泽说的话听着没一点震怒,猜不透他想的什么。
裴焕说,“陛下不是叫我歇一个月?到时候自有公公的活,公公也就这几日能消遣,等我空闲了,陛下还不得指着你。”
汪泽抬指遮脸笑,瞧着是开心的掩不住了,他伸脚踹倒身旁伺候的一个婢女,“去,把你们馆里最贵的姑娘洗干净了抬过来。”
那婢女慌忙爬起身给他磕过,匆匆退出厢房。
沈初婳厌恶的揪着裴焕衣裳,愤愤道,“他到底要干嘛?”
汪泽邪肆的眸光在沈初婳和裴焕身上打转,“诸位都是欢场里的浪子,什么姑娘妇人大概多少都碰过,玩儿女人嘛,自是怎么有意思怎么来,这大庭广众之下,女人最是紧张害怕,并着那滋味儿可比私底下要得趣……”
裴焕将筷子往桌上一撂,两手拍打袖子,顺便把沈初婳拉起来,自腰间拔了绣春刀朝桌子上猛地一扎。
满座噤若寒蝉。
汪泽吓了一大跳,唬得额头冒汗。
裴焕脚踩到案桌上,朝沈初婳伸手。
沈初婳晓得他要给汪泽下脸,忙解了帕子递给他。
裴焕捏着那绣帕凑鼻尖下轻嗅,蓦然提着酒壶往绣春刀上洒过酒水,刀锋上的水往下滴,汇在桌子上又流到他的靴子上,他将那帕子轻轻拂拭靴面,擦完又珍重的卷成块塞进胸口的衣襟里。
他拔出绣春刀耍了一个花,屋内的灯火映照在刀面上,反射出阴寒的光晕,仿似下一刻就会夺人性命。
“汪公公会玩。”
汪泽惊恐万分的瘫坐在地,瞳孔大张道,“……裴大人这是闹得哪一出?”
恰时门被敲响。
裴焕邪气一笑,指着门道,“他们敢抬进来,今晚我就让你横着出去。”
汪泽哪还有跟他对着干的心,慌忙提声轰外面人,“滚开!抬走!”
外头人当即端着人跑开。
汪泽抖着身站起,小心翼翼道,“裴,裴大人何必置气,咱家不过是玩过头,并没有羞辱您的意思。”
裴焕阴阴的觑着他,“汪公公需得记着一句话,井水不犯河水。”
越界了就不要怪他杀人不眨眼,到时在皇上面前怎么说都是由着他来。
汪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设这宴本是要叫他知道他汪泽起来了,可以和他一起在朝堂上平分秋色。
可他却忘了对面的男人是头茹毛饮血的豺狼,想从他身上分一杯羹,就得做好被他撕碎的准备。
裴焕将杯中的半杯酒喝掉,绣春刀重又插回腰间,他搀着沈初婳慢悠悠走了出去。
两扇门敞开,他们逐渐消失在楼道里。
汪泽握紧拳狠砸到桌上,四周客人纷纷起来与他告辞,未过半晌,座中就剩了他和对面的徐琰昌、沈湛明。
徐琰昌也立起身,垂首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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