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可他为什么这么不高兴？都过了这么久了，有必要赶尽杀绝么。
谢玟在心里叹了口气。
随后，在萧玄谦旁观之下，崔盛询问了他几个问题，都是关于身世和经历。这些问题谢玟早有准备，从情绪到内容，一切都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桌上烛泪流淌着、凝结成了一片泛白蜡皮。
崔盛终于问无可问，他脸色越来越差，最后才俯身凑到萧玄谦身边，低声道：“您看看，这个……”
萧玄谦无声地盯着眼前这个人，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三年空档，他一定能从身形、抚摸触感之中得到一些讯息，但现在，他很多记忆都开始模糊，从中只能获取不断空荡回响风声。
他们之间，好似已经砌了一堵墙。
这堵墙不是一朝一夕形成，也不止从三年前开始，似乎从很久很久之前，他就开始被对方努力地隔开了。
“他不是。”萧玄谦抬手按着额角，闭起双眸，“但是，朕觉得很不对。”
“是……哪里不对？”崔盛小心翼翼地问。
“不知道。”萧玄谦道。
崔盛哑口无言，他停了半晌，才道：“那这个要处理掉吗？”
处理，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字眼。但谢玟知道对方行事风格，处理也一定是秘密谨慎，只要不在萧玄谦眼皮底下、不在紫微宫地界，他就有更多把握让这个“处理”变成他改名换姓、鱼游入海契机。
崔盛等待着萧玄谦答案，谢玟也同样在等待着。
“下一个吧。”萧玄谦道，“这个人……”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凝在谢玟脸上。他想，怎么会完全不一样呢？每一个他有可能观察细节，居然都完全不一样，衣结系法、握笔时茧位置，随便抓来一个文官都有可能撞个两三处，怎么会跟老师……完全不一样？
恐怕他们之间唯一相同点就是姓谢了，连这张脸都是真，丝毫没有外力改造影响痕迹，身世和经历也有其他人进行佐证……这个人像是无辜到根本没有秘密一样。
萧玄谦手轻轻地敲了一下桌面，他眉心一跳，忽然道：“留在宫里。”
崔盛大为意外：“您意思是……”
“清雨殿养了几只御猫。”萧玄谦道，“你派个小太监教他养猫。”
崔盛愣住了，谢玟也跟着愣住了。
等到姑娘离去后，沈越霄才按着谢玟手，擦了擦额角汗：“你还想来下一次？帝师大人可别给我找麻烦了，宫里今儿晚上有宴会，大臣们也各自有宴要赴，我才偷偷领你散心解闷儿，有宫廷内官看着，怎么可能再来第二次，要是陛下知道了——”
好不灵坏灵。
他话还没落下，楼中便骤然寂静，下方弹唱声猛地一停，似乎某人所过之处，从来都得是一副死寂肃穆样子，才算对他恭敬。熟悉脚步声停在了珠帘外。
谢玟抬眼望去，想着萧玄谦还知道换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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