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对面的阮萌萌不说话。
厉祗辰当然猜得出来她的意思。
他扯着嘴角低沉的笑了一声。
“放心，这个世界上我可以骗任何人，我也不会骗你。”
他解开了衬衫的纽扣，将脖子上的项链取了下来，这条用着黑色线窜起来的项链，上面拴着一颗子弹，这颗子弹是当年阮宁替他挡了下来，成功的救下了他的命，他欠了阮宁一条命，又怎么会欺骗她的女儿呢？
听到这话。
阮萌萌垂着眼眸。
“厉先生，我能问一个问题？”
“嗯。”
“你是因为我妈妈吗？”
面对阮萌萌的问题，厉祗辰没有否认。
“是。”
果然他们都是因为妈妈，这样的信任和这样的维护，妈妈现在死了，他们也因为妈妈对她好，让她愈发好奇，妈妈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能让这么多优秀的人全部都维护她的女儿，又因为女儿而怀念着她。
“能不能告诉我，我妈妈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她记忆中的妈妈，很温柔，温柔的让人心疼。
什么样的人吗？
厉祗辰的眼前闪过一张美艳到极致的脸，而这张脸上闪着温柔的笑，冲着他招了招手，然后歪着脑袋，像是活在青春少女中的幸福女孩。
“厉先生，我要走了。”
这是阮宁对他说的最后的一句话。
他和她是朋友也只知己，他们很多人都误会，他对阮宁情根深种到无法自拔，才会设了一个规矩，谁都不能在他的面前提起阮宁这个名字，其实不是这样，有种感觉它可以超越男女爱情，凌空在所有的感情之上。
是师生之间的情感。
是朋友之间的情感。
更是亲人之间的情感。
这些情感融合在一起，让他不敢相信，他在这个世界上的伯乐，已经消失的不见，他只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而已。
良久。
“她是个很好的人。”
与厉祗辰通完电话，他们定下两天之后。
在他发来的定位上见面。
其余的事情全部见面的时候详谈。
阮萌萌没有说拒绝，她捏着手机的手发紧到手指都在发白，将脑袋埋在了徐瑾年的怀里面，寻找着她无法安定的心落下的位置，只有贪婪的吸取哥哥身上的气息，她才仿佛的觉得她在这个世界上，还算是个人。
“哥哥，我妈妈给我织了好大一张关系网，而且个个都是权势滔天的大佬，我现在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激动……”
现在的阮萌萌真的不知道。
她是什么样的心理。
她现在被迫着必须要将611实验给调查清楚。
其实谢仙仙的话不是没有挑拨起来她的情绪，她只是将情绪给压制住，没有让谢仙仙看见而已，她也害怕自己真的像谢仙仙嘴里面说的那样。
她是个试验品！
“哥哥，我忽然有些害怕了。”
她怕忽然来到这个少年的身边，又忽然的消失不见。
如果她不见了。
她的哥哥该怎么啊！
“哥哥会一直守着萌萌，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萌萌如果不想做，哥哥帮萌萌做，萌萌可以只做哥哥的小夜莺。”
徐瑾年心疼的抱紧了小姑娘。
如果可以。
他是真的想要将小姑娘揉进他的血肉里面，让小姑娘时时刻刻感受安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感受到心底的孤寂。
他捧着小姑娘的脸。
让她看向他。
随后，他低头将俊美的脸贴在了小姑娘的白皙的脸蛋上。
“我的萌萌，理应事事顺遂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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