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右手离开鼠标，揉了揉因为看太久电脑而酸涩的双眼：“你觉得我会去么？”
隋绪秋干笑两声：“也对，你这么忙，怎么可能有时间管这种事，放心，沐家两姐弟的事情我肯定会给你调查清楚的，那份文件的原件也绝对会给你弄来，等我的好——”
“消息”二字还没说完，江沉就打断了他：
“你来老宅接我。”
“啊？呃，好的，我这就去。”
放下电话，江沉直接关了电脑。
他的确不该去管这种小事，不过，那个沐芸歆的每一个反应都出乎了他的意料。
所以，就当是散散心吧，反正亿成公司这么乱，也该倒闭了。
——
手机再次提示有未接电话，慕云溪皱眉点开，发现是‘弟弟’沐晨曦。
她把电话拨回去，响了不到一声就被接起，电话对面，是少年略显紧张的声音：“那个……你没事吧？怎么不接电话？”
大概是不知道该称呼什么。
“我没事，骚扰电话太多了，直接开了免打扰，待会我把你拉进白名单。”慕云溪语气平淡。
“慕，慕云溪？”电话对面传出咽口水的声音，“我上网搜了你的百科，你好厉害。”
慕云溪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谢谢你，打电话来就是要和我说这个？”
沐晨曦沉默了一会儿：“我想问你，我姐姐死的时候，痛苦吗？”
慕云溪思索了一下，两次死亡的体验都留在她的大脑里，此刻回忆起来并不好受，她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痛苦。”
听筒里传来一声吸鼻子的声音。
慕云溪继续道，“她死前遭到了背叛，和渣男理论的时候心里是满满的绝望和伤心，不过在即将被捂死的时候，她心里最挂念的人是你。她后悔自己来质问许归远，以后都不能再照顾你了。”
电话那头，慕云溪听到沐晨曦压抑的声音：“我，我刚才回去找你的时候，其实没想到这些，我现在才……”
“现在才想来问问我，没关系的。虽然你还未成年，但是你放心，我对你说的都是实话。”慕云溪说。
“那你……”
“我以后还是你的姐姐，我会给沐芸歆报仇，也会照顾你，但我不会管着你。”慕云溪回想起原主和弟弟的几次不愉快的争吵，好像都是因为沐晨曦想要去打电竞而沐芸歆不允许。
果然，说到这里之后，沐晨曦的声音亮了些：“姐，我能和你聊聊吗？关于……电竞的事。”
“行啊，不过你不是住校么？我去接你？”慕云溪很想去看看那辆她即将还款两千五百元车贷的车是什么样子的。
“不用，我已经在路上，马上就要到小区门口了。”沐晨曦有点不好意思，“怕你不给我开门，所以提前打个电话。”
慕云溪颇为无语：“我怎么会不给你开门……”
“那我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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