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宽广的湖水边,王良瑜二话不说,便准备开始祭祀。
没有特别讲究,也没有追求庄重。
随意寻了个块空地,抬来一块大石当作供桌,随即奉上供品,俱是从附近找来的野果和猎来的野味。
然后,搓土成香,插于大石前。
一切准备妥当,王良瑜和阿青一个扮作祭巫,一个扮作云中君,作歌乐鼓舞来取悦神只。
“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
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
蹇将憺兮寿宫,与日月兮齐光。
龙驾兮帝服,聊翱游兮周章。
灵皇皇兮既降,猋远举兮云中。
览冀州兮有余,横四海兮焉穷。
思夫君兮太息,极劳心兮忡忡。”
王良瑜和阿青,一边手舞足蹈,一边互相唱和,你一言我一语。
然而,两人来来回回唱了好几遍,并没有任何异象,云梦泽甚至没有丝毫波澜。
“不会搞错了吧?”白猿站在一旁看了半晌,见状有些迷糊,抬手书写问道。
王良瑜停下脚步,仔细回忆一番,摇着头说道:“没有错啊!”说着,又转头望向云梦泽,有些迟疑地说道,“或许,咱们一开始就搞错了!”
“啥意思?”白猿不懂,追问着写道。
阿青撩起鬓边秀发,疑惑地看向王良瑜,清澈的水眸中满是不解。
“你们说,古往今来,祭祀鬼神不知凡几,可又有多少鬼神回应过?大多数时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王良瑜摇着头解释起来,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这些神只,又怎会在意我等凡人的感受呢!”
“反倒是那些小鬼毛神,为了祭祀香火,倒是时常显露神迹,不过也就是些欺人手段罢了!”
白猿听罢,颇为认同地点点头。
一旁的阿青亦是点头表示赞同,可随后,眼中就闪过一丝惊慌,因为她从王良瑜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意味。
果不其然,王良瑜话音一转,突然说道:“与其祭祀讨好,咱们不如直接点?”
“这,是不是不太好?!”阿青心下哀叹一声,嘴上却还是努力想要劝说王良瑜,“云中君执掌云梦泽,可能太忙了,所以才没有回应,不如我们再多来几次?”
王良瑜伸手揽住慌乱的阿青,知道她在担心水眸,笑着劝慰道:“阿青,放宽心,不会有事的!”
阿青很想继续劝说,可对上王良瑜坚定的眼神,只能放弃,她知道王良瑜一旦做了决定,那就很难再更改了!
叹息一声,阿青话音一转,问道:“良瑜哥哥,你准备怎么做?”
王良瑜神秘一笑,并未搭话。
之后,王良瑜没有立刻行动,反而又回到之前的村庄,从村民手上买下一艏小船。
小船其实并不小,坐下两人一猿都没有问题。
随后,王良瑜摇着船橹,带着阿青和白猿一起,径直进了云梦泽。
至于踏雪乌骓,便让它在岸边休息了。
不一会儿,船行至云梦泽深处,四周皆是水。
置身其中,浩瀚的云梦泽给人的感觉又是截然不同,更觉得自身的渺小,心下隐隐生出敬畏之感。
“良瑜哥哥,到底要怎么做?”阿青在船上坐立不安,看着安静摇橹的王良瑜,又一次忍不住开口询问。
王良瑜摇摇头,继续卖关子:“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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