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有多不客气。
看到这些，卫烬的气势顿时虚了下来，也没再计较什么自愿不自愿的了，他局促地张张口，想说什么，注意力却被其他东西夺走。
那是希尔锁骨上的一道疤痕，紧邻他咬出来的牙印，弯月形状的，位置很刁钻，尖尖角正好勾着一溜突起的锁骨，让人不禁想起夜晚时分挂在树梢的弯月，清冷疏凉，不过放在希尔身上，就莫名变得十分性感色气。
看着就想让人上去咬一口。
卫烬下意识舔了舔牙尖，即将脱口而出的人道主义事后关怀也变成了询问：“......这疤是怎么回事？”
希尔侧目看了看，不甚在意。
“小时候的事了，记不太清，也许是摔跤正好磕出来的。”
卫烬点点头，不知怎么回话，犹豫了几下，又补充了一句：“挺好看的。”
配上他的牙印别有一番风味。
希尔闻言，抬眸看了过来，被吸了血后本是短暂虚弱的状态，但黑沉沉的眸子却隐隐发着亮，目光撞进去令人心头为之一震。对上他的视线后，卫烬怔了怔，不自觉地紧了紧手。
他原本只是想缓解一下此时尴尬的气氛，没想到话一出口，就带着些别的色彩，仿佛是在提醒两人不久之前的行为，完全适得其反。
气氛一瞬安静。
卫烬默了默，最终选择闭上嘴，侧头看向窗外。脊背挺直，肩颈放松，轻缓又优雅，是惯常的姿态，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模样，只是面庞上又浮起了些许冷淡之色。
又在暗恼了。
希尔无声笑了笑，垂了眸回味般，也没再说什么，自顾自拢好了衣袍，扣上了纽扣。
两个小小的血洞和深深浅浅的牙印都尽数被薄薄衣料所掩盖，恢复如初，衣料窸悉簌簌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有一种静谧的感觉。
只是两个人都知道，这静谧里，深藏了一股浓稠的旖旎，挥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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