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渣，没用过此等精煤，而精煤同煤渣有一个最大的区别，便是精煤若是不经过完全燃烧，必然会释放有毒气体，轻者昏厥，重者当场毙命。”
领头的人冷哼一声，“什么道理都让你占了，我们这些穷苦人的命便不是命了，三言两语就想糊弄过去？”
言语解释太过于苍白，江轻尘自然也不指望他们会相信自己的一面之词，她挑了挑眉，“既然大家不信，那么我们来做个试验如何？”
她看向靳长涯，显然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他点头，对着底下那些人下令，“全力配合江小姐。”
二楼阁楼，容肆托着腮，饶有兴味的看着底下这一幕。
舞娘依偎在他怀中，给他嘴里塞了一颗圆滚滚的葡萄，见容肆注意力没在她身上，嗔怪道：“容公子，你在看什么呀，奴家不比那些贱民好看的多嘛。”
容肆闻言转头，桃花眼里波光流转，他捏住她的下颚，嘴角挂着讥诮的笑意，“好不好看不知道，你倒是比那些人贱了不少。”
舞娘脸色微变，下一刻又娇笑着拿粉拳捶他胸口，“容公子，讨厌。”
容肆对她没了兴趣，随机放开她，丢给她一锭金子，打发她走，“好了，本公子乏了，滚吧。”
舞娘接住金子，咬着下唇，风情万种的退了下去。
没了旁人的打扰，容肆一条腿屈膝弯起，下巴搁在膝盖上，好整以暇的看向楼下。
他倒要看看，江轻尘这次如何脱险。
按照江轻尘的指示摆好，将老鼠放进去，处于一个密闭的空间，精煤燃成不完全燃烧的状态，那老鼠从方才的活蹦乱跳慢的精神恹恹，最后两脚一蹬，暴毙而亡。
靳长涯命人取来死者家中的煤炭，同试验现场的比较，发觉两者燃烧状态基本一致。
闹事的人顷刻间变了脸色，纷纷跪下去叩头请罪。
这下不用靳长涯出声，江轻尘便道，“不必请罪，幸好此煤只用作几户人家，还未酿成大错，你，”她指着那个领头的人，“将此煤的正确使用方法挨户告知，若有遗漏，拿你是问。”
那人听到江轻尘不怪罪，心中一喜，连忙答道，“是，小的遵命。”
闹事者散去，江轻尘才泄了气，转身看到了盯着她沉思的靳长涯。
江轻尘呼吸停了停，向着他做个时揖礼，“殿下。”
靳长涯的眼神比夜色还有悠远绵长，江轻尘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正欲开口解释，却见他抬手，将那枚歪掉的山茶花簪给别了别。
江轻尘愣住。
而后，又听到头顶上响起他的夸赞，语调温温柔柔，“干得漂亮。”
……
楼上容肆低睫，兀自笑了两声，收回了目光。
此时传回了定京城里，早朝上，皇帝对靳长涯两人赞不绝口。
圣意难测，谁都摸不准启国这位高深莫测的皇帝的真实用意。
太子靳长涯名头上毕竟是贬谪，眼下立了功，也不见他召回，可口头上又是交口称誉。
这皇家父子关系，复杂的很。
下了早朝，靳北辰脸色阴沉的走了出来，少师刘文跟上，“四皇子殿下留步。”
刘文是靳北辰一党。
靳北辰敛了敛神色，“刘大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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