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拖那么长。开学考试、春季运动会……一大堆事情,哎呀。”
“对了,昨天高二年级组长给你打电话了,”栗言猛然抬头,“后来再和你联系了没有?”
许嘉宁扒着饭,“嗯嗯”几声。
许见君问:“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许嘉宁打了个马虎眼,“吃饭吃饭。吃完我得收拾行李了。”
读出她语气里的潜台词,栗言也就不多问。饭桌上安静了几分钟,很快又开启了新的话题。
半小时后吃饱喝足,许见君与丈夫去饭后散步,留许嘉宁和栗言在家里干活。
家里也没别人,许嘉宁把碗筷丢进洗碗机,神情惬意,轻轻哼着小曲儿。
栗言站在她身边剥橙子,剥完自己一口没吃,全投喂给许嘉宁,简直殷勤得不像话。等许嘉宁鼓着腮帮子吃完,又等价交换似的,把卓灵雨的事情再提一遍。
许嘉宁深深看了她一眼,摆出一副“就知道你是要问这个”的表情。
她嚼着橙子,整理了一下措辞。
终于,许嘉宁开启了洗碗机,对着栗言摇摇头。“学生的态度太不配合。至于周怀远那边,那一份录音效用有限,充其量也只能证明他的态度倾向于息事宁人,至于是否真的有实质性压迫,都是未知数。”
“最怕的就是那个学生也有所隐瞒;换言之,我也见过一些因为对校规处罚心怀怨恨的男生,呃……可能我这样说有点心理阴暗。”
一股脑儿说完,许嘉宁顿了顿,站开几步,“但你不觉得奇怪吗?他向主张现场只他一个人的时候,周怀远可没有来啊?他为什么要说是自己摔的……只要他意向明确,是可以调监控的,如果找到切实证据,这才是盖了章的铁证——但他只是草草揭过。”
“这其实很矛盾。”栗言点点头。
“但我猜……他那个时候太害怕、也太纠结了。”她靠在窗边,垂着眼睛,“我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如果老师都不帮忙,那他又要指望谁呢。”
许嘉宁问:“你和那个学生还在联系吗?”
“算是吧。”
“既然已经出这么多事了,老周再怎么拎不清也不可能真的坐视不管。”许嘉宁说,“如果可以的话,你多观察一下他的心理状态。多情况他或许会选择和朋友说,而不是对老师。”
“嗯。”
“我的意思是,先熬过四月,视察组走了,一切好说。我昨天听你说校园暴力真的吓死了,这段时间哪儿都盯得紧,可不能出这么大的岔子。”
许嘉宁耸了耸肩膀,瞄了眼时间,“我得去整理行李了。”
“嗯。”栗言站在原地,轻轻靠上背后的落地窗。
她当然能理解许嘉宁的顾虑,可心里那缕淡淡的失望却也挥之不去。总觉得时过境迁,身边人的想法或多或少地都会有变化,不可避免。
但这种变化究竟意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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