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臂弯下,寻求庇护。
崔净空抱住她,上下细致安抚,捞着寡嫂软下来的细腰,怜爱半分不少,却又想,真好,她再无助些,才能依偎他更紧密些。
田泰坐在车前,两手勒着缰绳,他低头,盯着一道又一道重合的车辙,目光略微有些呆滞路已经走过三遍了。
一个时辰前,主子说在外面再绕两圈。绕多久?去哪儿绕?没人知道。身后的车厢犹如一只异兽,间或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和衣料细微的摩擦声。
田泰咽下一口唾沫,将头顶的小帽摘下来,捏在手里扇风。缰绳险些滑走,才知道手心在发汗。
直到车轮第四次压上这段不平的碎石小段,田泰总算听见里面人的吩咐。
青年哑着嗓子道客栈。”
进展不甚顺利。
崔净空虽然有些后悔,然而他有一点好冯玉贞放出的话很少落空。
第二日,尽管冯玉贞平复心绪,极力劝说不用耽误他时候,崔净空还是把各方邀约都推了。二人结伴去了陵都著名的百年医馆。
一位佝偻的年老郎中带他们步入内室,冯玉贞挽起裤腿,她从未主动把丑陋的伤处揭给旁人看,头几乎埋在双臂间,生怕别人脸上嫌弃、憎恶的神情。
崔净空站在一侧,见女人那截怪异的白皙小腿暴露在外,不自觉皱眉。
郎中隔着纱布捏了捏那块凸出的断骨,干脆了当道好了,请他们另谋名医。
内里的骨头早就歪七扭八长好了,想要掰直,除非强行打断,能不能熬过去两说,断了之后也不一定能重新长成笔直的一条。
放着不管,还能照常走,如果执意冒险,兴许一条腿就彻底废了。
冯玉贞大半辈子都是这样受挫过来的,顺风顺水还是这半年的新鲜事。
逢事畏缩的女人这回却意外坚持,她仍旧存着盼望,又打起精神跑了几处,得出的结论却相差无几。
折腾几天,还延误了原定回去的时候,一行人启程回去,冯玉贞还同崔净空道歉。
两人把陵都的医馆几乎都踏遍了,崔净空见冯玉贞靠在窗台,双眼无神望着窗外变幻的景色,面容忧愁。
他起了抚慰的心思,想告诉她,到了京城寻医也不迟。正欲开口,那块牙牌藏在他身上,沉甸甸的,提醒着他什么事。
崔净空指腹捻了捻,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以为这件事便会自然过去,可很多时候,冯玉贞的事总是在他计划之外。
一行人风尘仆仆回来镇上府邸,冯玉贞又是日日无新事,无非是缸中余米之类的事宜。
冯玉贞对于管账并无什么执念,不像陵都的夫人们恨不得把治家管账全揽在手里一把抓。
在砖房时就那么半两钱,搬到府上,杂七杂八的事堆积到一块,冯玉贞不通算数,崔净空便将许多事都交给李畴去办。
然而去了陵都一趟,恍然间意识到先前
请收藏:https://m.ruguo.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