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破什么，只轻笑一声，道：
“香山县也不是什么肥差，让他和广州府推官调换一下吧。”
府推官和县令都是七品，说来像是平调。
但府推官虽在府城，却不如县令是一县主官。
虽然张松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显然还是改了主意。
刘正顿时松了口气。
知道自己的话终究是有用了。
等晚上送老师回家，临到门口之际，他躬身一礼，口中道：
“今日多谢老师成全。”
张松越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学生说的，是白天的事。
见刘正并无遮掩，还直接道谢，
他不禁有些欣慰一笑，摆手道：
“咱们师徒之间，不必说这些客套的。”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
“何况你第一次帮人，我如何能驳了你的面子？”
对于刘正帮人说话，张松越没有觉得不好。
反而认为是刘正终于成长了。
刘正闻言却有些不好意思，还解释道：
“我只是相信一博的为人。”
对冯一博的为人，张松越不置可否，只笑着道：
“以你的性子，还从未帮任何人说过话，今日倒是为这个冯渊破例了。”
虽然只是陈述，但刘正觉得老师误会自己了，连忙正色道：
“一博虽是弟子的好友，但今日出声也只因我觉得他是一心为国。”
张松越先点了点头。
也不知是认同冯一博一心为国。
还是认同刘正的解释。
随后又笑着问道：
“但不是你的好友，你还是不会为他说话，对嘛？”
这话意有所指，自然是在点拨刘正。
刘正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竟面露羞愧，道：
“让老师为难了。”
他认为自己本不该出声，让张松越改变主意。
没想到张松越一听，顿失笑道：
“这有什么为难的？你呀！”
他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弟子的性子。
也正是因为这个性子，张松越才更喜爱他。
可又不想他被这个性子所限制。
张松越摇头道：“浩然你哪都好，就是心思过正。”
见刘正依旧一脸羞愧，就问道：
“君子有几个朋友不是很正常吗？”
说到此，张松越口中还轻声吟诵：
“大凡君子与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与小人以同利为朋，此自然之理也。”
刘正自然知道这是欧阳修《朋党论》所写。
可还是不知道，张松越这个时候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六一居士都说，君子有朋党，小人有利益。”
张松越见刘正一脸疑惑，就解释了一句，才又问道：
“浩然，你明白了吗？”
刘正以状元之才，如何能不懂他的意思。
只是这个时候，他只能装傻。
“老师，我正是相信一博的为人，才帮他说话。”
刘正没有回答张松越的问题，而是继续解释着，道：
“弹劾香山县，对他没有任何好处，显然他不是为自己牟利。”
说到这里，他面露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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